花痴夏若爱美人

【澄湛|段子】春日游(续2)

*如果那年那夜买酒被抓的是江澄……


*属于男孩子的义气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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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聂怀桑、魏婴一干少年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,祠堂里已经罚上了。一白一紫,两道身影在堂前跪得笔直,四根奇长无比的戒尺,一对打在背上,一对打在小腿,肃穆的静寂之下,发出不大却清晰的响声。


云梦从不兴什么抄书挨打之类的惩罚,谁犯错,谁加训,练几个时辰视情况而定。但江澄并非没挨过打,他是江家的少宗主,犯错的代价自然比寻常不同,可如姑苏蓝氏这般,几十下、上百下地打,却还真是头一回。


母亲的紫电,每次多也多不过十鞭去。


虽说紫电一鞭,无论伤势如何,都叫人有皮开肉绽之感,蓝家一戒尺,相较来便显得轻了。只是身上就那么不大点的地方,五尺之下都难有不重合,百来尺要一下下地叠上去,那就好像姑苏连绵不绝的雨季般,简直是种折磨。


现下打了过半百,两人具是一声不吭,身形分毫未动。蓝湛不出声倒不是什么稀奇事,家规有言,祠堂内不得喧哗,哪怕随便揪个蓝家弟子来这里打,那都是不敢哼气的,不然罚得更多、更狠。


但这一条却是可以宽容外客。姑苏蓝氏家规繁缛,家法严明,其他宗门世家的公子们客居在此,难免会犯错。那些有违家规被带至祠堂受罚的外客,八名掌罚弟子见过不少,往往十尺之内皆是烈士,二十尺下,一半英雄竞折腰,三十尺过后,嚎出猪叫的大有人在,追究起来过于勉强。


是以,江澄便显得不一样了。直到他悉数领完一百来尺,再起身时,一众掌罚弟子眼中都有了赞赏之色。江澄也没管蓝湛还跪着,与在场诸位门生行罢一礼,就要抬脚离开,却又被一声戒尺绊在原地。


接着再一声。


“敢问前辈,含光君何故继续领罚?”


“江公子,含光君为本家嫡子,先生命他掌罚,如今知法犯法,当重罚。”


他该走了,蓝湛与他非亲非故,他为什么要在意,凭什么觉得不舒服,可奈何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似的,难迈出一步,此刻耳边又是一道戒尺,刺得江澄眉心紧蹙。


“含光君并非有意,乃是受晚辈连累,是晚辈之责,澄不敢为之开罪,旦请与含光君同罚。”


“这……”


就在这门生犹疑的时候,那江公子已是重新撩袍跪下,几名弟子互相对视一眼,也只得扬起戒尺。若说受罚不喊不动者便十分少见,这主动求加罚的,实在是百年难遇,大家方才只是赞赏,这时却是有些敬佩了。


“诶,蓝家的戒尺如何,疼不疼啊?”


“嘶——!滚滚滚,别挨老子。”


“哈哈哈哈哈哈,那含光君技艺如何,厉不厉害?”


“想知道你自己去和他打一场。”


“不了不了,前车之鉴在此,我还没有那么想不开。”


“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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